太多的思绪占满她的脑海,冥思苦想半天,她也没能想明白,最后果断放弃,不再折腾自己的脑袋。

厅中,黎叔奉上茶水,待莫长歌入内后,便带着一众下人退出门去。

“十弟,听说你病了?”太子打趣道,“朕怎的见你神采奕奕,不像是抱病在身的样儿呢?”

“皇兄有所不知,臣弟得的乃是杂症,只要离灵儿太远,就会心绞痛,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便身无异状。”莫长歌说得若有其事,实则全是胡扯。

太子温和的面部诡异地抽动几下:“这话叫父皇听见,你又该挨骂了。”

莫长歌笑而不语。

“朕今日来,另有一事想同你商道。”玩笑后,太子肃了脸色,语调稍显沉重,“今日早朝后,父皇曾提及,想去天牢探视四弟,朕担心父皇的身子会撑不住,太医也说过,父皇必须静养,但父皇主意已决,朕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十弟,依你来看,朕该如何是好?”

“父皇想见四哥,让父皇见便是。”不见上一面,父皇怕难以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联合外人对他下毒,甚至大胆妄为到领兵造反。

“哎,可父皇的身体……”太子面露惆怅,顿了顿后,才说,“不如由你同行,若父皇有何不适,也好照料着些,朕忙于朝政,怕是抽不开身。”

莫长歌眯了眯眼,异色转瞬即逝,如往常一般笑了:“皇兄何不将四哥押入宫中?一来,宫里随时有太医在,二来,亦有重兵把守,父皇身体康复不久,天牢那地阴暗潮湿,还是别亲自去的好。”

“可宫中难保没有四弟的余党。”太子抿了抿唇,不太放心。

“无妨,皇兄可在四周加派亲信照看,更者,有臣弟陪同在侧,皇兄信不过臣弟的功夫吗?”莫长歌轻描淡写化解了太子的担忧。

他思量后,终是改变主意,将接见地点定在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