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太子率几名朝臣,正站于院中。
“十弟,此番让你受委屈了。”太子挂着略显僵硬的笑说道。
莫长歌似是没察觉到,面露几分受宠若惊之色:“皇兄说的哪里话?若非皇兄力挺臣弟,臣弟也不会等来这沉冤得雪的一天。”
感激之语落入太子耳中,却愣是听出了几分嘲弄的味道。
眸中寒芒微闪,下一秒,又被那虚伪的温和吞噬。
他拍了拍莫长歌的肩头:“能洗清冤屈就够了,朕始终坚信,十弟你是清白的,朕已下令,将涉及此案的人一并捉拿,这些人胆大包天,竟敢把主意打到父皇头上,害父皇……”
太子有些哽咽。
莫长歌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说:“皇兄莫要难过,父皇他还没死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惊雷,炸得太子头晕目眩。
“什么?”父皇没死?这不可能!着身时,宫人亲自检查过父皇的尸体,他亦是亲眼看着棺椁合上的,灵柩现在还停放在宫中。
唇瓣微颤:“十弟,朕知你一时无法接受父皇仙逝的事实。”
“臣弟何时说过谎话?”莫长歌笑得群魔乱舞,“父皇当日的确中了毒,臣弟被困当日,已在暗中打点好一切,命人将父皇带出宫去,而棺椁中躺着的,仅是臣弟身边一名与父皇身形相似,戴着人皮面具的下人罢了,”他故意顿了顿,斜睨着太子近乎惨白的面庞,接着又说,“臣弟这么做,也是担宫中有四哥的党羽,父皇中毒,皇兄定会召集太医救治,那时,若再有人从中下手,父皇性命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