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不少女眷羡慕得红了眼,亦有不少重臣嗤之以鼻,觉着这摄政王行事愈发不着调,竟在大庭广众对爱妻这般疼爱,丢尽了皇家人的脸面。
但不论心中做何感想,他们却是没胆子吱声的。
莫长歌轻抬下巴,手下力道微微加重几分,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儿,堂而皇之,把人带到自个儿的席位上,落座时,招手唤了个太监到跟前,要了张娟帕,铺在垫子上,扶着人坐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络得似做过千百次。
太子目光黑沉,看不出喜怒。
但白灵儿却有察觉到从四周投来的,或嫉妒或羡慕的眼刀。
换做以往嘛,兴许她还会觉得害臊,可这会儿,想着自己坐在这儿代表着二呆的面子,腰杆立马挺得笔直,摆出副端庄、大气的样子来,愣是把气势给装足了。
“咳!”莫长歌握拳轻咳,拳头后,抵挡不住的,是那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她怎的能这般惹人怜爱呢?
“有什么好笑的?”灵儿嘴唇微动,笑容不改,警告的话除了莫长歌无第三人听见。
“王妃这肚子怕是有八个月了吧?”左后方坐着的妇人,衣着华丽,妆容雍贵,态度亲切地同白灵儿搭话。
“是啊。”灵儿还记着上回太子妃问起月份时,二呆的回答,自然没敢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