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抬了抬眼皮,只觉他这任性、霸道的样子,很是可爱,嘴角一勾,笑道:“这话被大夫们听到,不知得有多心寒,人家出人又出力,还讨不到一句好。”

“诊金本王一分没少。”莫长歌一边上药,一边说。

“理全在你这儿了。”白灵儿哭笑不得地道,忽然,一股熟悉的疼从腹部升起,她只皱了下眉,佯装一副自然的表情,“我想吃梅子。”

“等着。”她一句想吃,莫长歌立即搁下药瓶,为她拢好衣裳后,起身出了门。

“白白,他走远了吗?”灵儿忍着疼,身子拱成弯月,在脑中颤声问道。

“已经到院子了。”白白语带哭声,“主人,你好点了吗?再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抽痛持续的时间不长,待疼痛过去,灵儿浑身湿润,整个人就如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一般。

她连喝了好几口灵泉,才恢复了体力,面色也多了些许红润,撑着身子下床,艰难地迈开双腿扶墙行走,只有这样,她才能掩饰这一身的大汗。

白白呜嗷一声,扯着嗓子在空间里嚎啕痛哭。

再没有比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独自承受痛苦,更叫人无力和悲伤的事了。

莫长歌端着盛满梅子的圆盘回来,未进屋,先听得里边絮乱的呼吸,眸光加深,神色多了几分怒气。

“灵儿,本王说过几回,无本王在旁,不许下榻,你这身子要是不要了?”盘子叮当扔在桌上,大手轻挥,那摇摇欲坠的女子已落入怀中。

“我都快躺生锈了。”白灵儿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