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心里泛起一丝醋意。

刘孜讪笑着,朝灵儿投去抹爱莫能助的眼神后,跨出殿门。

唯一的外人走了,莫长歌的脸色却不见好转,他沉默地走到床边,替灵儿掖了掖被角后,撩袍坐下,全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气氛略显沉闷,灵儿不安地在被窝里动了动,肉嘟嘟的小手勾住他搁在膝上的手指头:“别生气啦,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她委屈示弱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正在讨好主人的小狗,让人舍不得责怪。

莫长歌长叹口气:“你是吃定了本王不忍心教训你。”

“嘿嘿。”危机解除,灵儿俏皮地笑了,“二呆最好了。”

“本王可不记得府里今儿有吃蜂蜜。”她这嘴何时变得这般甜了?以往想听她说两句情话,比登天还难,这会儿倒是说得顺溜。

白灵儿有些囧,她难得表露心迹,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腮帮鼓得像两颗圆球,甚是可爱。

莫长歌心尖那丝郁淬,竟瞬间散去,反手将她的手指包在掌心:“灵儿,本王此生在乎的人,只有你了。”

今日后,他与皇兄再难回到过去,莫长歌在戳破那层纸前,就已猜到结局,但这些年,他一直在皇兄身边,为皇兄办事,视其如同胞兄弟,若说心头无半点动容,那是假的。

可时局如此,他没得选。

“你怎么了?是不是朝中出事了?还是和太子吵了架?”白灵儿有些心慌,她何时见过二呆这副落寞、黯然的样子?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