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娟帕覆上额头,将汗珠拭去。
见着这一幕的大夫们通通傻了眼,王爷竟亲手帮手下人擦汗?这是何等的殊荣?
可惜,当事双方一个专心致志缝合伤口,一个面沉如水屏气等待,谁也不觉这举动有何异常。
以烈酒烧过的针线灵巧地穿过伤口,像一条蜈蚣趴在灵儿的腹部。
“止血散,快!”
白色粉末倒于伤口上,沾肤即化,几滴血珠从伤口的缝隙里渗出,最担心的大出血迹象并未发生,主刀大夫长舒口气,紧绷近两个时辰的神经忽然放松,却觉双腿酸得要命,由两个同行搀扶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王妃脉象如何?参片含着了吗?”他一边喘息一边询问。
“含着呢,”负责诊脉的大夫抬头看了眼灵儿唇瓣间的片状人参,而后,凝神静心,探上她的脉搏,“脉象还算平稳,只有些气血不足。”
一句话,让屋中众人忐忑不已的心脏再度变得正常。
“主子,大喜啊!”
“定是老天有眼,庇佑王妃。”
“我去打水来,帮小主子擦身。”
短暂的歇息后,诸人又忙活开了,烧水的烧水,抱孩子的抱孩子,面上皆是一副喜大乐奔的样儿。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掌心的染血的月牙印,无人窥见,莫长歌缓步走至床边,伸手将灵儿脸颊边上的鬓发别到而后,另一只手揭开白布,亲手接过纱布,一圈圈缠上她的腰身。
“呀,小主子怎的同别的小娃娃不一样?瞧这身子白白嫩嫩的,真可爱。”热水洗去血腥后,两个小家伙粉嫩的模样,萌化了几位大夫。
他们大多成了家,亲眼见过自家孩子出生时皱巴巴的样子,故而分外惊讶。
“主人的宝宝怎么可能走寻常路?”白白也不管人听不听得到,满脸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