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眸光微微暗了暗:“儿臣从未想过时局会演变至此。”

“父皇唤儿臣来,就只为问这些事儿吗?”失态仅是一瞬,莫长歌重新戴上了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若无别的要事,请允许儿臣暂且告退,宝宝和灵儿还等着儿臣回去呢。”

“不成器的东西。”太上皇怒声呵斥,奈何,这招对莫长歌无用,不成器又如何?比起在这儿聆听父皇的逼问,他更想回去抱着灵儿。

许是见他面不改色,太上皇吸了口气将怒火压下,哑声问道:“朕当日在宫中中毒昏迷,是谁下的毒?”

他饮过那杯茶水就不省人事,醒来后,却身在此处,身旁只两个哑仆伺候,虽说有隐卫在庄子里把守,可不论他如何问,这些人却是一点消息也不肯透露,以至直到现在,他仍不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莫谨严那逆子吗?”

“父皇既有猜测,又何苦非要听儿臣亲口说呢?”莫长歌默认了太上皇的猜测,低垂下的双眸,黑沉如夜。

当真是他?

太上皇心中怒火翻涌,脑海里翻滚的,是多年来莫谨严恭敬孝顺的画面。

“朕竟养了头狼在身边,呵呵,好哇,好极了!朕何时亏待过他?他要什么,朕没给过?这么多年在朝堂结党营私,笼络朝臣,朕一概视而不见,他拿朕的宽容当什么?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太上皇越想越觉寒心。

愤慨地怒斥着莫谨严大逆不道的举动,几乎把人批得体无完肤。

如野兽咆哮的声音,震得莫长歌耳膜发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