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麻烦你高台贵脚,离开王府,本宫的宅子招待不了像您这样的贵客。”白灵儿随手将银票塞进她手中,而后,扶着欲言又止的舅妈,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贵妇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面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惜,在场多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谁也没在这时候上前去施以援手。

这人以后怕是很难在聚会上露头了。

有人惋惜地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见着自家老爷,定要通风报信,离那状元郎远点儿。

围观的人群顷刻间散去,待人都走了,隐卫方才从墙头翻身跃下,一把拽住贵妇的衣襟,将人扔出大门。

白灵儿没急着回偏厅,而是将舅妈带回了碧月居。

“怎么了这是?”刘氏正握着拨浪鼓逗弄永安,冷不丁见她们俩一道进门,又见儿媳脸色不太好,当即问道。

“我闯祸了。”舅妈掩面低泣,哽咽地把事儿说了一遍,“我在火房里帮厨,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真没注意到她啊。”

好好的满月酒,却被她搅黄了,舅妈越想越觉着对不住灵儿。

王安皱眉轻斥:“你怎的不小心点?王府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多得很,咋个就偏生撞上了呢?”

说着,他狠狠瞪了眼妻子,然后望向灵儿:“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没看好人,灵儿,那夫人现在在哪儿?我同她道歉去。”

王安一心惦着不能给外甥女惹麻烦,自家闯的祸,他得独自承担。

“这事已经解决了,”白灵儿安抚地笑着,“舅妈,你也别把事儿放在心上。”

“灵儿说得没错,”莫长歌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这儿是本王的地盘,还轮不到外人放肆!莫说舅妈道过谦,便是不认错又如何?在府里,你们只管横着走,出了事,本王替你们担着。”

“可得罪了人总归不好。”王安不太放心,深怕因为自个儿,给莫长歌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