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是加害龙子的凶徒之一,朕若为兄弟情份放过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十弟,你分明是在为难朕啊。”太子貌似为难地叹息一声。
莫长歌弯嘴一笑,那笑带着三分冰冷,七分讽刺:“皇兄若有意断案,给个说法,又岂会十来天里,仍不下旨?”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不正是等着自己找上门来吗?
莫长歌有的是办法将刘孜从天牢里解救出来,找人替代也好,伪造自杀的样子瞒天过海也好,可这些法子一旦实施,后果将会是刘孜再也不能游走在明面,后半生将如暗中老鼠,东躲西藏、隐姓埋名。
那不是他,也不是灵儿愿意看到的,故而,他才会站在这里,与天子谈判。
太子顿时哑然,面上温和之色逐渐化作沉重:“十弟,朕已命刑部与大理寺联手彻查此案,但案子查无可查,为了朝廷的名声,朕唯有秉公处置。”
“呵,这些话皇兄省省吧,你大可直截了当告诉臣弟,究竟要如何,你才肯松口释放刘孜。”朝廷的名声?只要皇兄一句话,刘孜便将恢复自由身,至于为此事顶罪之人,天底下有的是。
“十弟,即便朕愿意徇私,可天下人只会认为,是迫于你摄政王之名,他们不会相信刘太医是清白的,更不会……”太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似是想让莫长歌明白他的难处。
可若细细品味,这些话里,却又暗藏着几分言外之意。
莫长歌眸色一深,竟打断了他的话:“若臣弟退出朝堂,皇兄可愿意就此作罢?”
他真的累了,皇兄不肯松口,不过是他付出的代价不够多,不足以让他妥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