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兰朵只当他不好意思,转身乐呵呵的回家准备去了。
而明家,听着元卜像个小怨妇似的说完,明月儿笑着揉揉他的脑袋,“乖哈,我不会惨到卖了你的,我也不会。”
突然被揉脑袋,元卜愣住,除了父亲,没人胆敢揉他的脑袋,怒气在他抬头看到明月儿笑得明媚的神情时,骤然消散,“摸头是娘子才能做的事。”
“啊?”明月儿还笑着,仔细回味这句话后,立马变了脸,去打水洗手,“你肯定看错了,谁摸你头了。”她准备耍无赖。
元卜未说什么,只是进了房间。
刚进去躺下,他就猝不及防被明钱儿揉了几下头。
明钱儿还一副我为姐姐牺牲的模样,咬牙道,“我也摸了,我娶你,你不能打我姐姐的主意!”年纪还小,他只知道嫁了人,姐姐就不再是自己的姐姐了。
元卜额头一条黑线,盯着明钱儿掐死的心都有,但还是耐心解释,“男人不能娶男人,你以后得为明家传宗接代。”
“我不传,就娶你!”明钱儿厉声抗议。
这怎么越说越离谱,且十分怪异?元卜打消了说话的欲望,等着年纪稍长,明钱儿自然能明白,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明天如何应付……
几乎明家的门,早上都会被人狠狠敲响。
本来就是一道木门,年久失修,再被村民们一一折磨,如今已经摇摇欲坠,明月儿打开门的时候,不断发出咯吱声,想来寿命已经不长远。
门外站着的,都是村里的伯伯婶婶,一个个凶神恶煞,更甚者,张婶直接把明月儿拉了出来,一个劲推着往前走。
她边说道,“快点,别连累我们!”
这连累又从哪说起?
元卜,明钱儿二人扶着张老太太在后面紧赶着,总算到了村头,三人挤进去的时候,就见明月儿被带到了镇长面前。
二人已经是第二次见面,镇长没料到那个小姑娘就是明月儿,吃了一惊后,温声道,“经核实,明家贩卖筷子,应交税银一两,一家四口,共交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