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到明月儿反应过来,明钱儿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幽幽说道:“不过,元卜哥哥若是倒插门,来咱家也行。”
“我看你啊,真是得好好找个人好好管教管教了,越来越无礼数。”
月儿对这钱儿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起这倒插门儿,她不经意的抬头看了元卜一眼。
这人就跟个木头人似的,毫无反应。
是对倒插门没意见,还是他心里对啥事都无所谓?
给明钱儿带回屋里去,按进了被窝后,睡了一整个白天的明月儿,此刻算是毫无睡意了。
元卜只身一人坐在那石磨桌子旁,手边儿还搁着一坛女儿红。
“你……”月儿刚拉开椅子坐下,话还没开口说,便听到元卜抢先一步说道。
“这几日先安排人手修渠引流吧,连夜雨季一到,山坑那满是泥泞,没法干活了。”
经元卜这么一提,明月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不说,她反倒是忘了这一点。
接着听着元卜又说道,“猪圈垒在外祖母后墙那,不是那回事,明日再择它地吧。野猪下了崽儿,那地也不够他们扑腾的。”
“你这人今天晚上怎么怪怪的,好像交代后事一样。”明月儿盯着她。
元卜收起平日里那副呆呆愣愣的模样,棱角分明的面容到是有几分看不透“那你,是想让我走,还是留在你身边?”
“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又管不得你。你要不在,我还省了多少白饭呢。”
也不知为何,月儿的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她的心窝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的作痛。
元卜看着她故作潇洒离去的背影,唇角上扬的笑容更甚,可心底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翌日清晨,明月儿起了个早,她照着昨夜元卜嘱咐的那些,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院儿里画着图纸。
这没有砖,用石块垒墙也不错外面再用泥巴糊糊给糊上一层。
“墙,薄了。”元卜从屋里走出,慵懒的活动着筋骨,瞥了眼明月儿手里的画稿,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