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蚊子叮了,我不知道该涂些什么药。”明月儿瞅着怀里的小牛犊儿,心里甚是心疼。
纵然许成他自问自己医术不凡,可给牲口把脉还是头一回。
原本在工地里帮着大伙儿拉土的元卜,听闻说是牛棚那出了事,月儿只身一人抱着牛犊回了家,元卜索性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风尘仆仆的往家里赶去。
一进门便瞧见老许正用手搭在牛犊儿的眼皮上,来回翻看着什么。
张牟从外面回来,焦急的满头汗流:“我打听过了,八十里外的榆林镇上有家兽医,专门就是看牲口病的,我估计他也能给咱这牛犊看,事不宜迟,咱赶紧去吧。”
八十里地,要去这么远,牛犊儿还不过百天……
就怕到时候眼给治好了,再给弄出个啥别的毛病来。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张牟火急火燎,说风就是雨这就要收拾东西去给牛犊瞧病去。
老许思索了半晌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这给牲口看病,我还是头一回,不能说担保一准儿给看好,只能说是尽力给试试。”
明月儿倒不像张牟他们那般焦急,她摸过这牛犊儿,除了眼睛有些毛病之外,旁的也都好好的,更是没有什么发热等迹象。
种种表明,就是那不长眼的蚊子在牛犊的眼皮上面叮了个包而已。
“好。”明月儿想了想之后,一口应了下来。
老许倒也是个爽快利落的人,事不宜迟这便拄着拐杖动身打算出门去。
姗姗来迟的王婶她们,才刚入门,可却吵的不可开交。
“要我说别治了,月儿,咱在这牛犊身上耽误那么些时间和银子,倒是还不如省下,再买一只呢。”王婶拉着月儿的胳膊,同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张婶显然并不是这么看的,她有些不悦的轻哼一声:“你又不养那些小牛犊,你自是不会清楚,这里面究竟有多辛苦。那都是月儿一把屎一把尿给养活这么大的。”
咳咳,说她付出了不少心血,这确实是真的。
不过,一把屎一把尿这句话,有点忒过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