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月儿的话后,张牟定下心来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接着又摇了摇头否认道:“我娘,也没吃啥不该吃的啊,就正常吃饭,忽然就上吐下泻不止。”
“这……”老许看了看一旁的元卜,又顿了顿,犹豫了下后才又缓缓说道:“我且随你一道回家去瞧瞧吧。”
走在路上,明月儿还在琢磨着这件事,水井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
有钱点的人家会雇人专门来打口深井,若是穷人家,无非深度就是够平日吃喝,洗衣之类的还是要去河边。
节俭点的,譬如张婶这种,洗菜淘米都会去河边挑些水回来,做饭才会用自家水井里的水。
到了张牟家里,离得老远,便听见屋里张婶一阵干呕。
听着就怪难受人的。
“今日早上晨起时,可有异样?”老许先翻开了张婶的眼皮看了看,接着伸手搭在了她的腕上开始号脉。
张婶强忍着难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早上还好好的,晌午吃了饭之后就头晕恶心,上吐下泻的。”
“之前月儿和元卜都瞧见有人对咱们那些地笼做手脚,我猜那居心叵测之人,定是在咱们吃的水里下了毒!”张牟恨切的说着,私下里一只手紧攥成拳,像是已经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谁,恨不能将那人给手撕成几块似的。
许成将张婶的手搁下,他紧蹙着眉头抿了抿唇许久才又开口说道:“瞧着倒确实有些像是中毒之相,不过……”
这老许的话还没说完呢,一旁的张牟当即便直跳脚,咬牙切齿的一口说道:“我就说,月儿,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一定得让我抓着那个心怀不轨之人,给她扭送去衙门!”
“先别激动,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么,这倒不像是寻常的毒物,更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亦或者相克之物所导致,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老许轻轻地拍了拍这张牟的肩膀,示意让他稍安勿躁。
张牟见着他娘难受的紧,现在这一门心思都在他娘身上,更何况他还是个粗人,本就不是那细致之人,纵然是快将脑袋想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先去摘点无花果叶儿回来煮水喝,让你娘先喝下。”老许还有些不放心的又跟张牟嘱咐了一遍,大概要多少叶儿兑多少的水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