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先是见识了这山林里面有野兔,野鸭,现在又上山打回来了一只兔儿。
大家从对上山的恐惧,如今已经渐渐地转变为,憧憬?
到底这只鹿儿是人家元卜打回来的,杜村长便提议,不如大伙儿一块在外面弄个篝火宴啥的,给这只鹿儿烤了来吃,家家户户再对上一口吃的。
明月儿听着张牟滔滔不绝的说着,半晌,她只是淡然的抬眸看了张牟一眼,接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啊。”
起初张牟还担忧,怕月儿不同意呢。
鹿血用来酿酒可并非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
大家伙儿起初都在念叨着,生怕那一只鹿儿不够吃,家家户户来到村口的时候都带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喝的。
“这东西,又不是吃猪肉,少少吃些就不得了了,你小子难不成还想抱着整个鹿腿啃啊?你倒是也能禁得住!”老许拿着小匕首,一片一片切割着鹿茸,抬眸看了那赖子一眼,对其训斥道。
赖子耷拉着一张脸,甚是不情愿的念叨了两句:“这不是因为少么,那要是一户人家分一只鹿儿,那我别说是抱着一条鹿腿啃了,就算是抱着俩,那不也没事儿。”
许成不禁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给赖子解释道:“这鹿儿是热性,尤其是像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娃娃,吃了少则流鼻血,多则,今晚上燥热难以入眠啊!”
“元卜,你咋了?”
未料到老许的这一句话刚说完,一旁的元卜的鼻腔一痒,他伸手一摸,那鼻血可就顺着他的手,滴在了地上。
一旁的张婶赶紧给手里的馒头塞进嘴里,一边瞅着元卜,一边大声嚷嚷着:“快快快,仰起头。”
明月儿却摇了摇头,她轻轻地拍了拍元卜的后脑勺,接着将其脑袋按下。
身后一帮妇人还焦急不已的嘴里嘟囔着:“你看你这丫头,你这么整,元卜这鼻血不得留到啥时候去了,得这样,把脑袋仰起来。”
“仰头的话,如若出血量过大,很有可能呛在喉咙引起肺部嗓喉感染。”明月儿慢条斯理的说着,见着元卜脚底渐滴的血逐渐少了些,她这才让人取来了凉水。
明月儿搀扶着元卜到一旁的大石头墩儿那坐下,又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鼻腔四周的鼻血,这才取了一些凉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拍打在他的额前。
“老许,元卜刚刚流鼻血,你也不去看看?”赖子坐在边儿上瞅着自儿个手里盘中的那一盘子鹿肉,瞬间可就丧失了想吃的勇气。
未料到许成只是抬起眸子瞥了元卜一眼,接着幽幽说道:“他那就是典型的上火,年轻人,少吃些这么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