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月儿一贯是不喜欢带发簪啥的,干起活儿来也不方便,加之这又是外祖母送的,她更是无比珍惜,转而便拿着回了屋里,打开了她那个宝贵的小竹匣子。
明月儿的那些‘宝贝疙瘩’可全都在这里面放着呢。
刚打开竹匣子,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做工不算精巧的木梳……
想起当初那个人在家里推三阻四,躲躲闪闪的模样儿,到底就只是为了做这把梳子,明月儿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骗自己,到底是图什么?
她想不明白,也懒得再去想,转而将那把梳子拿起扔到了门口攒垃圾用的大木箱子里。
刚扔进去,明月儿便又后悔了。
不要,也得到时亲手还给那个人,此后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明月儿将那把梳子捡起,红布包裹着丢到了床下的木箱子里。
和外祖母送的发簪放一块,不够格儿。
“姐姐这是给你的糖。”
门外传来了钱儿敲门的声音,她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钱儿那张欢悦的脸。
收拾起方才被那把梳子影响的情绪,月儿眉心紧蹙将那糖块儿拿起,看了又看,问道:“这些,不都是我给你买的么?”
“钱儿现在赚不了钱,只能从姐姐这儿得糖,不过,我挣来的糖,分给姐姐一半,日后我赚了银子也分给姐姐花。”
小钱儿仰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明月儿,甜甜一笑后,道:“吃了糖,日子再苦,也是甜丝丝的了。”
是啊,难怪世上要做糖,吃了糖,便不觉得日子苦了。
经过明月儿坚持不懈上百次的试验后,她总算是研究出了作纸浆最合适的配比。
“月儿,这真是你做出来的纸?你不糊我们?”张婶儿拿着手里的草纸,左右反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虽然不像官府送来的那种那么白净那么薄,不过若是月儿凭借自儿个本事做的,已实属是不错了。
张牟一阵欣喜若狂,激动的连连感叹道:“这实在是太好了!日后咱们都不惆娃娃们读书上学没纸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