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瞧着这么多人都瞅着他,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起初还微微一怔,发愣似的往边儿上躲了躲,他这会儿动作木讷的就像个小孩儿似的。
“你们总是野人野人的喊,人家那也是有名儿的。”张老太太忽的开了口,朝着身边的众人训斥道。
这不管这人是打哪儿来的,怎么来的,这都是一活生生的人。
大家这总是一口一个野人的,听的都叫人觉得,不舒服。
“那,外祖母给起个名。”明月儿浅浅一笑走上前去,搀扶着外祖母的胳膊朝家中走去。
张老太太给月儿摆摆手,又摇头示意道:“你这不是为难外祖母么,你又不是不晓得,外祖母,这脑袋里可没那二两墨水。”
“我看,就叫大山吧,这人不是山里找着的么?好记!”
张婶儿她们这会儿一个个的,也不说瞅着害怕渗人了,反倒是咧嘴大笑着,瞅着眼前这野人。
名字么,终究只是一个代号。
明月儿打量着眼前的野人,她总觉得,这人应当是聪明不凡的,不然也不能够在山林里生存下来,迟早有点,被老许治好,恢复了记忆,人家也该重拾起自己的真名了。
“大山,走跟我一块儿回家去,别在这儿待着了,一会你再吓着人咯。”老许说着,还朝着大山招了招手,往前走着,给他示意。
大山走路的姿势特别的奇怪,一蹦一跳的,就跟猴儿似的。
总之,只要一眼看去,就能够看得出,这人,绝不是个正常人。
“月儿我们就先去那边,给东西放那去。”张牟说完还扬手拍了拍身后的木板子,接着又瞅了瞅元卜脚上那双露脚指的鞋,道:“你带元卜回家去换上鞋去。”
明月儿瞅了瞅元卜的脚,他倒是一点也不感到尴尬和窘迫,反倒是随着人群一块往河边走,接着帮着推车一块儿干活。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刘思年,不禁蹙起了眉头,他实在是琢磨不透,主儿这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出来……受这份儿罪。
明月儿扶着外祖母先行一步回了家,大家伙儿都着急着赶紧上工干活儿。
早点给桥搭上,这不就能省了好多事儿,进出城,也能方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