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儿心烦气乱的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我见观音观自在,我见真武见真我,抛开昔日旧枷锁,方知今日我是我。”
隔日。
因为村里要再采购一点冬日里储备的粮食,还有来年用的粮食种。
张牟便和阮阮一块过去明月儿家里取她那工作日志,这上头写的详细的很,每个季度,有什么粮食,大概多少钱,云云。
阮阮到底是家里做点小生意的,多少是识字儿的。
不然,她也不能自儿个撑起了一家小酒馆,还要算账做生意。
见着桌上的那一首诗,她拿起了纸张,走到了张牟的跟前,轻轻地,拿胳膊碰了碰他。
“月儿这是啥意思?”
张牟挠了挠头,瞅了瞅,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见阮阮叹息了一声,又说道:“如若真要是想开了,月儿不再挂念那个人,便不会写出这种事,枷锁,她这还是将自己画地为牢呢,看来,这世上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其实我觉得,要是月儿能嫁入宫里去做娘娘,这不是也蛮好的么……”
这俩在这儿窃窃私语小声嘀咕呢。
却不料,这几句话对话被那张老太太全然听了去。
“胡闹,胡说八道!我们月儿哪儿是那进宫里去做娘娘的,我们家里头这祖坟上也没冒青烟呢!月儿就是月儿,我们就是一般人家,做那寻常的事儿罢了!”
张老太太又气又恼的,重力将手中的板凳放在地上摔了摔。
倒也并非是她这人迂腐,不想见着自家孙女儿好。
只是——
谁不晓得,这宫里头的娘娘是啥样儿的,就是被囚在笼子里的鸟儿。
少了自由不说,且天天勾心斗角。
到最后不说荣华富贵,能否寿终正寝都是一回事儿。
她这孙女儿,她了解,人心性单纯,从不做那害人的事儿。
进了宫,那可不是为了月儿好,那是在害她啊!
张牟和阮阮二人互相互看了一眼,相继,唏嘘了一声,连忙将那工作日志从桌上拿起,火急火燎的从小院儿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