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想起昨天背她回来,时不时和她说话,会细声细气应声的小姑娘,现在没了生机,忍不住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她以为死不了人的,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怎么就没了呢。

郭嫂子看了会儿,拍了拍她的肩,叹息了一声,问洪嫂子,“昨晚烧得厉害吗?怎么没送医院?”

她虽然觉得儿子重要,可要是有女儿,她也不可能放任人死了。

洪嫂子垂着头,常年包着头巾的头发散落下来盖住了脸,她嗓子嘶哑,“我让他去营里请人,他说没有家属院用军队资源的道理,不像话。我要送镇上医院,他说发烧而已,谁没发过烧,挺一挺就过去了。”

“谁没发过烧,呵呵呵,可是就我家梅梅死了。”

“反正他也不喜欢梅梅,满意了,都满意了。”

洪嫂子语气凄厉,状若疯魔。

郭嫂子违心安慰道,“这事儿,谁都不想的,日子还是要过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