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捧着烤红薯也没吃,在桥上看着江里的湖水,看着他做贼心虚却又强行严肃的脸,突然就想笑。
白天产生的迷茫和彷徨,瞬间散了。
她笑得直不起腰。
邵卫国轻咳一声,搂着她的肩膀,强装镇定,“笑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买投机倒把的人卖的东西,媳妇还笑,挺难为情的。
“没事,就是想笑。”陈可秀摇摇头,拽着他的胳膊,“快走吧,一会儿晚了。大家该担心了。”
“辛苦了。”邵卫国把她的头巾往下拉了拉,免得吹到她的耳朵,“跟着我还得受这种苦。”
陈可秀摇摇头,她确实从来没有过这种类似颠沛流离的体验,可有他一起,倒是也不觉得辛苦。
找到了要租房的地方。
没有陈可秀想象中的那么落魄,甚至算得十分好。
她原本以为,应该是个大杂乱,一个院子里五六户人家。
可独门独户的,还有个铁门,小小的花园,楼虽然不大,不过是二层的复式楼。
虽然墙壁被潲了水,有点黑,电线也乱七八糟的,可以看出房子的年龄不小了,可她已经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