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梨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鼓鼓的,又使劲的跺了跺脚,又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看,是还没纤维化的枯枝,镰刀切割面的斜面,从破了洞的鞋里插进来。

直接把脚掌的外侧划拉了个大口子。

而且粪汁里还有苦蒿之类的东西,泡得脚又痒又疼,只能先离开沤粪用的小圈。

打了点水,把脚清理干净。

被粪水泡的发白的脚上,动了道长长的红痕,哪怕已经冲了水,脚背依旧在潺潺冒血。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蹲在地上盯着。

邵母回来,看到她停了,下意识皱眉,“你干什么?这就不行了,得加紧点。过两天就要开始称粪了,别到时候不合格,这都别白干了。”

“妈,我得歇会儿。脚被划伤了,有点疼。”邵梨子解释道。

她也不是偷懒,就是挺疼的。

邵母凑过来看了一眼,“没事,多大点伤。哪有干活不受伤的,你要是觉得现在不想踩,就先去舀粪,过会儿再踩。”

她把粪舀往邵梨子身前一放,就捶着腰往屋里走了,想起借粪舀的时候,和大伯娘说了几句话,听说陈可秀要盖的房子指定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