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异口同声。
薛家良忽然感到,邢伟岩似乎在向自己示威,他这一嗓子出去,回应的人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整齐程度,不亚于有人喊“预备齐”。
他痞气地一笑,故意吊儿郎当地说道:“你们跟着他起什么哄,什么叫我是主心骨,你们大家是我薛家良的主心骨,是我这个县委书记的主心骨!今天,我郑重敬大家,咱可把丑话说在前,我这一百多斤撂在这儿了,以后,有难我们共担,有福我们共享,另外,我薛家良哪儿做得不到位,你们当面给我指出来,如果该当面说的话你不当面说,背后就是骂我八辈祖宗也不起作用,因为我对背后的话,相来就是四个字,嗤之以鼻!”
薛家良说的这话既是酒话,也是实话。
“好!”邢伟岩带头鼓掌。
薛家良高举着酒杯,说道:“干!”
众人随他一起干了。
这时,薛家良就发现张钊杯里还剩了一点酒,他举着空杯,说道:“张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张钊问道。
薛家良冲他的酒杯拱拱嘴,说道:“留下那一口养鱼呀?”
张钊一听,端起酒杯看了看,说道:“那有一口呀,也就剩一眼泪。”
薛家良说:“既然是一眼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喝掉,二是倒你眼里,请你选择。”
“倒眼里——”
“倒眼里——”
有人带头起哄。
张钊笑了,说道:“既然可以选择,我就喝了吧。”
“不行!”邢伟岩果断地说道:“既然让薛书记检查出来,就该罚酒。”
“又罚呀?我没少喝呀?”张钊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