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

“好印象也不是没有……”

她回忆的比较慢。

“哦？”陈淤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备忘录上的名单。

分辨了一秒从左到右的顺序。

“比如呢？”

他好像很好奇。

可林瓷这边却一时半会儿一个都想不起来。

“比如……”

比如什么呢比如。

林瓷苦思冥想。

想到陈淤以前暑假上课的时候帮她买饭，生病的时候替她跑腿，其他嘛……

好像就没了。

她想了想，决定闭着眼睛瞎吹。

人家都替你跑腿了，闭眼吹一吹又能怎样。

“比如你以前乖乖听话上课，比如你以前在家做饭，比如你以前跑腿帮我买药啊……这不都是好印象。”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等以后有空我再慢慢感谢你。”

她说的敷衍，还在微信上同时发来一个非常感谢的表情包。

陈淤轻哼一声，“真够敷衍的。”

“哎。”

“身为学生，你别这么傲娇好吗。”

“你知道，现在的女生不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你这样是不会被人喜欢的。”

她咬着手里拆开的一块巧克力，好心的谆谆教导。

陈淤推开食堂的门，“那林老师不用担心。”

“我不需要她们喜欢。”

他说完，挂了电话。

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但性格好像好多了。

林瓷又看了一眼自己包里的记事本。

去周青古家，√。

去饭店，√。

搜集音频证据，√。

现在就差获取饭店周围和饭店内的监控视频了。

可这一块工作量大，今天晚上剩下的这点时间，估计做不完。

林瓷预估了一下陈淤买东西的时间，想了想，到底还是给办公室的林芸打了个电话，把自己手里这些资料先传回去。

“那剩下的呢林瓷姐？”

“你有事儿要忙啊？”

“要不要我帮忙？”

林芸始终记着那天代班的事情，想找机会还回来。

林瓷笑笑，“不用。”

“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好的林瓷姐。”

“那我帮你保存了哦。”

“你明天上班找不到的话可以再来来找我。”

林芸说着，三下五除二便敲着键盘从网盘里下载了她下午搜到的资料。

林瓷看到她发来的截图，挂了电话，拍了拍前面司机的座椅，叫他掉头，往城北路走去。

城北路与城南路隔了半座城。

司机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短途订单，没想到是长途，很开心，爽快的答应了，还问她是不是要去见刚才打电话的朋友，要不要直接把她过去，接了朋友一起去目的地。

林瓷想了想，“不用。”

“你就把我放在商场门口就好。”

“我等他自己过来。”

“哦，好啊。好。”

司机以为她另有安排，便没再说什么。

林瓷习惯性的脑袋抵着车窗，窗外街边干净的风景一闪而过，从枝丫茂盛，花草盛开，到马路渐渐宽阔，四周除了林立的高楼，便只剩下一圈又一圈的环湖公路。

马路上偶尔会见到几个背着单肩包的学生在散步。

其他时候，除了路灯，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