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愧疚总算少了一点。
“行,林律师。”
“那你好好休息,有问题给老大打电话。”
林瓷做了个ok的手势。
林芸想留下来照顾她,可她现在只想睡觉。
想了想,林芸觉得她说得对。
“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林芸也走了。
宿舍渐渐安静下来。
六点多,学校操场上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淡。
林瓷吃了止疼药,睡的迷迷糊糊的间隙,感觉有人开门进来过一次。
她费力睁眼,看到陈淤熟悉的眉眼,又撑着脑袋,放心的睡了过去。
—
而这头,回到实验室。
小组里的组员们都有点儿无语。
为什么无语呢。
因为就在几人从医务室回来的时候,陈淤接到电话,警局那边说,他们没有周期完整的诬陷他的证据,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周期曾经在他的电脑里窃取过什么。
最多就是动了动他们办公室的电脑,没办法做什么。
“那林律师的伤呢?”
“这么大一个伤口,还不能让他进去呆几天,林律师岂不是太惨了。”
倒霉啊。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几人把目光看向不远处刚挂了电话的陈淤。
陈淤冷冷看了眼地上凌乱的桌椅,
“派出所说要受伤人本人过去报案。”
也就是他们根本没办法。
周期不到一个小时,又回到学校,还是坐警车回来的。
石跃几人瞬间开始头疼。
陈淤心里的火气的也并不比几人小。
不过他还稳得住,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只有晚上留在实验室加班的时候,石跃他们才发现,陈淤好像在看b2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
第二天下午,林瓷终于能拖着隐隐发痛的脑袋下楼。
这次看起来流血量大,实际上医生说,她只是磕破了旧伤,新伤并不多。
所以只要缝针表面长好,就没什么问题。
林瓷感觉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药罐子。
每天不是吃药就是在去医务室拿药的路上。
她从宿舍楼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陈淤,周期的事儿。
“周期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她从实验室外面进来,习惯性的进了办公室的隔间。
隔间里,陈淤正在地上敲敲打打,做什么东西。
林瓷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类似于淘宝商城买来的拼接木板,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
“陈同学,”
“你听到我的问题了吗?”
陈淤想捂住她的嘴巴。
“听到了。”
“我记得我在群里说过,周期的事情暂时不了了之,从派出所回来了。”
林瓷还没看群,不知道。
陈淤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
“那我这脑袋就白破了是么。”
林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陈淤把自己旁边的办公椅推给她,让她坐下再八卦。
“也不是白破,你一会儿去医务室,让刘医生开一个就诊证明,拿着这个就诊证明去派出所自己报案。”
“周期就能再进去一趟。”
陈淤说的轻巧。
林瓷却觉得不划算。
“什么不划算。”
他敲钉子的手一顿。
抬头看向她。
林瓷咬着陈淤放在桌上的酸梅,撇撇嘴,没有掩饰自己心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