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样吗。”

周若换位思考了一下。

觉得如果这样做，也许更能两全。

顾西舟嚼了一口嘴里的牛肉，把思索的目光转向林瓷。

“你觉得呢？”

林瓷想了想，没有直接说行还是不行。

而是转向了前段时间两人的共事。

“跟林芸在孵化营的时候，我们两相处的不错。”

“她做事很认真，任劳任怨。碰到问题的时候也会主动琢磨。”

“几乎没给我添过麻烦。”

林瓷顾左右而言他

但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

其实她的选择，跟周若没有两样。

顾西舟还在思索。

林瓷和周若对视一眼。

看到他眼底的犹豫之后，忽然又想到什么。

“要不……”

“你看这样行吗？”

她换了一种思路。

“哪样？”

“你有新主意？”

顾西舟的目光被她提出的新可能吸引过来、

就连一直在狼吞虎咽的周若也忍不住竖起耳朵，非常认真的听着。

林瓷要说的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去谈。

“谈？””

林瓷：“对。”

“跟季魏洋他们公司谈。”

“看看这个署名生效的时间，能不能改到我们处理完律所的事情之后。”

如果这样，那到时候万事大吉。

谁都不用再担心什么。

可问题是，人家科技公司那边，

会同意么？

想到最近在互联网上宣传的热火朝天的项目招商和后续的科普比赛，几人一时犯了难。

就连顾西舟，之前也忙的晕头转向，没有考虑到这个可能。

其实林瓷也只是碰一碰。

她仔细想过。

让律所和林芸担风险，她都做不到。

自己又犹豫不定。

既然这样，那不如选一个难度高，但如果能谈下来，就能两全其美的方案。

何不试一试？

林瓷的想法抛在桌上

周若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的也对啊。”

她拍拍桌子，转头看向对面还在慢条斯理嚼牛肉的顾西舟。

“怎么样，阿舟，你怎么想？”

“你觉得这个方式，可能吗？”

顾西舟没有说话。

林瓷和周若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表态的意思，到底也没再多问。

只说，“反正我们也是跟你出来聊聊、”

“有这个想法。”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或者拿不定主意，可以等回去再跟律所的其他两个律师一起聊聊、”

林瓷说的其他两个律师，其实自从她来律所以后几乎就没见过。

只知道之前一起合伙开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其他两人也投了不少钱。

最初的时候还在律所里帮忙。

看到律所营业稳定了，便直接飞到国外，继续深造去了。

现在只挂了律所合伙人的名头，大部分时候，律所里有重要变动，顾西舟都会开视频跟他们聊。

这次也不例外。

知道律所有这么大的变故意外，两人倒是想回来，却被国外现在有价难求的机票难住了脚步。

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林瓷和周若又趴在一起琢磨了会儿。

其实这件事儿，原本没林瓷什么事儿。

只是因为她是当事人，当初又答应了林芸，所以才会卷入其中。

“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无妄之灾啊。”

周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心安慰。

林瓷好笑。

“你不安慰顾西舟，跑来安慰我？”

周若却撇撇嘴，继续撸烤串。

“别说了。”

“我跟你说啊。”

“顾西舟这人，想事情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我才不触这个霉头。”

“看看他能不能想通吧。”

“我们两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姐妹，我跟你说，”

“万一你真的没成，回头要拒绝林芸的时候，还是要你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