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想事情。”

她说着，忽然想起两人白天打过的那通电话。

电话里，陈淤说，晚上跟你联系。

“先不说了，我要去忙。”

那时候，林瓷仿佛隐约听到他楼下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格外刺耳。

林瓷隔着屏幕都听得到里面的烦躁。

她当时点点头，“嗯。”

“到时候微信联系。”

她挂了电话。

可打开手机一看，陈淤直到现在也没有联系她。

林瓷心有点儿慌。

压着那种不祥的预感和乱七八糟的猜想，点开陈淤的电话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打通，嘟嘟的声音就在耳边，电话却没有人接。

再发微信，也没有人回。

烧烤桌上的菜已经被吃了一半儿。

恰好此时，顾西舟也从外面抽烟回来。

林瓷手捏着手机，心神不宁。

顾西舟却说，“我刚才在外面想了想，”

“觉得你说的那个方式，可以试试。”

“但也有一个条件。”

林瓷诧异抬头，不解的目光落到对面的顾西舟脸上。

“什么条件？”

她以为顾西舟可能为了保险起见，想跟林芸谈什么条件。

林瓷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来之前也跟林芸说过，如果到时候顾西舟有什么条件，你也别的委屈。

“毕竟好事儿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

她当时说的直白。

林芸沉默了两秒，很快就振作起来。

“行，林瓷姐。”

“只要你能帮我搞定，不管顾律师那边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去做。”

林芸也答应的信誓旦旦。

所以顾西舟一松口，说可以找季魏洋的公司那边谈谈，林瓷心里悬着的一口气也落了下来。

其实她今天来，不光是为了林芸。

也是为了她自己。

林芸能谈成，那么上电视和直播的人就不会是她。

她也不用为了这个事情而伤透脑筋。

林瓷的思绪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复。

顾西舟的声音也在此时恰时响起。

“其实也很简单。”

“我怕科技公司那边不同意，想做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林瓷和周若几乎异口同声的抬起了头。

顾西舟点点头，“就是先拿林芸这件事儿去谈，如果能延迟上最好，如果延迟不了，那到时候举办活动的时候，你随时都要顶上去。”

“不能掉链子。”

毕竟谈判总会得罪人。

尤其是他们这种连根基都还没站稳的小律所。

也只能仗着项目里有他们提供的内容去搏一把。

万一惹的人家主办方一个不同意，直接给你除名，

那到时候就会得不偿失。

顾西舟刚才犹豫，大部分也是在犹豫这一点。

林瓷能理解。

周若更是没话说。

“对啊姐妹。”

“那我们还是要做好二手准备，不能被人打的措不及防。”

“以不变应万变！”

周若觉得顾西舟说得对。

林瓷还想反驳的话卡在嗓子眼，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她停顿片刻，视线扫过毫无动静的手机，更加心急。

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我同意。”

说完，她像是再也坐不住。

终于拿着手包和外套起了身。

在周若和顾西舟一脸诧异的神色中，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

“你们两先吃，我买过单了。”

“明天我们公司见。”

“有问题公司再说。”

林瓷说完，说走就走，毫不含糊。

顾西舟的眉头再次皱了皱。

但他的开口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刚要开口的时候，林瓷已经起身，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一转眼，踩着高跟鞋的人影就不见。

仿佛一阵风

说没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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