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觉得很抱歉。

“其实我跟顾西舟，都觉得+——”

她抱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瓷淡淡的堵住。

“我知道。”

她知道现在的情形。

也知道律所所处的地位、

所以林瓷也没得选。

“没关系。”

“你们两这几年帮了我这么多，我能连这点事儿牺牲都做不了么？”

林瓷倒是反过来安慰起了周若。

周若被她逗笑。

说，“那行。”

“那就这么定了啊。”

“我去把资料发给那边公司。”

“完了有问题我们再联系。”

“你也快点联系策划部。那边从昨天晚上就催的不行。”

“我一直在拖。”

林瓷比了个ok的手势。

按照周若发来的联系方式，添加了一下对面的负责人。

负责人姓欧，是个很少见的姓。

一上来，欧主管就直接问，“林律师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

林瓷停顿了一晚的大脑这才重新启动，开始转动起来。

林瓷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盘腿抱着电脑，直起身，粗略翻了翻自己之前收藏的一些比较有名的案例，

选了其中一个范畴。

“如果要走恐怖游戏的体验路线，那就凶杀案吧。”

“凶杀案最符合要求，也最刺激。”

欧主管：“行。”

“那我们在哪儿找呢？”

“林律师你的要求是？”

林瓷想了想，迅速按照昨天吴总提的笔迹，在自己有印象的案例库里搜寻了一会儿。

而这期间，周若也帮她找了两个，山野埋尸案的案例。

——按照曲折程度帮你找的。

——既然是普法游戏，肯定不能润色或者添加东西进去。

——找最曲折的这种，应该行？

林瓷直接把周若发来的截图发过去。

——找这种就行。

欧主管：“好的林律师。”

欧主管：“那我们开始了，您那边有消息也随时告诉我们。”

对方很客气。

林瓷点点头，也开始忙碌。

她花了三个小时排除自己手里所有知道的案例。

在各种电视节目，新闻，和社交平台找知名度高的悬案。

找到最后，在电脑都被卡的重启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有了主意。

她定了六个选择。

三个主选。

三个备选。

主选的案例都比较复杂，还有至今没有破获的悬疑案件。

曲折程度堪比恐怖小说。

但林瓷没有急着联系那边的欧主管。

让他们先找，说不定能找到更合适的案例。

她先把故事的框架和转折进度做出来，就算到时候有更好的故事，也能很快更换。

林瓷打定主意，开始关机搞文档。

这期间，挂在电脑的微信响了几下。

林瓷点开瞄了一眼。

是陈淤。

他发来一张蓝色的图片。

林瓷都没点开大图去看，就知道，他发来的是昨晚留在他家里的那件礼服。

不是她买的。

是陈淤买的那件。

陈淤：【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陈淤发来的照片里，还有她留下的卡片。

清秀干净的字迹，一如她这个人。

——把这件衣服，留给下一个姑娘。

——我不喜欢。

她留言留的绝情。

显然已经做出了散伙饭后的告别。

那时候，林瓷也真的以为，她跟陈淤，很快就不会再见了。

距离下一次直播比赛，还有半个月。

而陈淤的毕业，近在咫尺。

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林瓷也的确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给自己下决心。

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