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头痛欲裂。

梦里的真实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以至于这种恐惧感压抑的她快要喘不过气。

在她快要被窒息死的时候，林瓷猛地一下，挣脱那人的桎梏，从梦里惊醒过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汗淋漓。

连地暖都无法驱散的凉意，渗透骨髓。

那种被一下下砸中的真实感，让她现在还觉得脑子疼。

林瓷弯着腰，撑着脑门，喘着气平静了几秒。

几秒后，侧头望了望一片雪白的窗外，这才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

林瓷仰头，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浑身脱力。

脑子却又不自觉的转了起来。

也不知道晚上发给周若的邮件她看的怎么样。

之前说要蹭热度的那边什么情况。

一连串的问号像海水一样涌入大脑。

林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静了一会儿，想睡睡不着

到最后，到底还是认命的把手机摸了过来。

她的手机放在床头，伸手一摸，屏幕就被点亮。

二十多条未读微信。

还有一连串电话。

电话是不认识的号码。

林瓷有个习惯，每次看到未接电话，都会先回电话。

在她的念想里，电话一般比较急，都是很重要的事儿。

微信或者其他社交软件上的信息都可以慢慢回。

着急了他们会打电话来的。

林瓷看着那串电话，点击回拨，拨了过去。

电话拨过去，对面响了一会儿，被接起。

窸窸窣窣的翻动声中，一个无比陌生的男声响起。

“喂？谁呀？”

林瓷愣了一下。

拿开手机看了一眼，说，“你刚才给我打电话？”

男人像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给你打电话……”

“你打错了吧。”

男人说着，啪一下挂了电话。

林瓷也没再打过去。

点开微信，看了一眼周若发来的信息。

除了周若，还夹杂着陈淤的一条问号。

满是不解和无奈。

“林律师。你真行。”

“吃干抹净就消失。”

“这是你的优良传统么？”

陈淤话里有话，说的显然是几年前的她。

林瓷有点儿无奈。

“我什么时候吃干抹净了？”

她被一激，有点儿忍不住。

要是换在白天，脑子冷静，可能她看到也就看到了。

可晚上情绪激动的时候，又被人这么污蔑，林瓷能忍住才怪。

果不其然，收到她的消息，对面很快就笑了。

陈淤：“这就忍不住了？”

陈淤：“不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么。”

陈淤：“怎么不多坚持几天。”

林瓷被取笑的恼羞成怒。

发了一个要你管，翻着白眼的表情包。

非常可爱。

跟她性格里一贯的冷静有种不成正比的反差萌。

陈淤本来被烦的睡不着，这会儿看到她的消息，气也消了，心情也舒缓了，变着法的逗她玩。

看到她生气了，不着急反而笑。

直接发来一条语音，问她在干什么。

这么晚了还不睡。

林瓷本来还是想回。

可消息打到一半，又把话收了回去。

陈淤被晾着，晾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电话过来

林瓷也是无奈。

只能接起。

“怎么，又哑巴了。

想到昨天她的留言陈淤就有点儿咬牙。

反正是电话，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林瓷好笑。

“我昨晚刚帮你过了生日，”

“别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