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尘，你这么说我就想笑了。我的死活跟你有关吗？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什么人？你开心的时候就对我好，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对我发火，我算什么，什么女朋友，说出去不过是你圈养的一只金丝雀！我病了这么多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叶蓁蓁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纪凌尘呆了几秒，然后说：“叶蓁蓁，你是在怪我没有关心你？”

纪凌尘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在生闷气，气我在你生病的时候没在你身边。叶蓁蓁，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此刻叶蓁蓁才突然发现，这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抱怨，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一些连自己都没有直视过的内心。

她有些慌乱，她竟然这么不矜持地全都说了出来，那这些天来的隐忍算什么！

叶蓁蓁一阵恼怒，站起身就往外走。

纪凌尘也走过来去追她。

在她刚要踏上楼梯的时候，纪凌尘眼疾手快地抓住她。

叶蓁蓁使劲挣扎了几下，“纪凌尘，你放开我。”“放开你可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

叶蓁蓁低垂着眼，“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些话只是一时情急说出口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纪凌尘板着一张脸，“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纪凌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蓁蓁，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耳朵就会发红。”

叶蓁蓁不假思索，下意识地就去捂住了耳朵。

纪凌尘冷笑一声，“你还说没撒谎。”

他一步步逼近她，眼中是黑沉沉看不到底的冷意，“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对我撒谎。”

叶蓁蓁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反应。“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撒谎，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这次就放过你。”

他低头看着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手指一掐，说：“但是你要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我纵容你是因为我愿意纵容你，若是我不愿意，你就没有了纵容的资本，不要试着挑战我的底线。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不要以为下次我还一样会原谅你！”

这一刻叶蓁蓁仿佛听见自己的心碎裂开来的声音。

她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应该是上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