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夫妻，朋友过生日却各送各的，甚至互相不知道对方送的什么，这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他有些烦躁，事实上，这种烦躁已经持续很久，从苏暖提离婚，或者比这更早，他不屑她提离婚，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但是苏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离婚，不是她随便说说。

她咨询过很多律师离婚的事情，只是碍于他的施压，没有人敢受理，就在他们来参加丁刈生日宴的前一秒，他还从助理那儿得知，苏暖又去咨询律师了。

离婚的念头，她嘴上不说，行动上却从未停止。

他冷眼旁观，却又止不住愤怒。

而现在，连送朋友礼物，都要跟他分的明明白白，像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这种做法，才是让她愤怒烦躁的根源，尤其送的东西，还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我以前也没说过，你不一样也没问，为什么今年非要额外准备？你是故意的吗？”

“是啊，”苏暖垂着眼帘，“你从来不会问我的意见，因为你心里，那份礼物只是你自己送的，是你自己送给你的朋友，跟我无关，因为生日贺卡上写的永远都只是你陆敖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我没必要知道，只需要配合你就好。”

苏暖顿了顿，“但我现在不想这样了，我跟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也是我朋友，我为我的朋友准备生日礼物，一定要告知你吗？你从未告知过我。”

陆敖皱眉，“你在跟我扯些什么歪理？贺卡是助理写的，再说写谁的名字又有什么分别？”别人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他送的，自然是他们夫妻送的，还能分开算不成？

“不一样，”苏暖声音淡淡的，“心意不一样，就什么都不一样。”

陆敖从来不会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被夹在一群阔太太中间，问送了什么的时候，那种尴尬跟无措。

陆敖想不明白，也没有办法理解苏暖的脑回路，他只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陆南一今年生日，你送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