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挽着她的手臂,听着只想翻白眼,“那个vivi,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哎,你喝水吗?我去前面的超市买瓶水。”时心拍了拍乔水的手臂,走去不远处的超市。
乔水看着偌大的操场,盛夏时光,落日余晖,年轻的男男女女走在一起,以前的东操场是约会圣地,乔水靠在一棵老梧桐树上等时心,但是走过来递上一杯水的不是时心。
乔水眯了眯眼睛。
看着面前的人,盛夏的空气中多了一丝男士香水的味道,这种味道,慢慢的把曾经少年身上清爽的洗衣粉的味道覆盖了,完全覆盖,一丝不留。
乔水看着纪淮宇,这瓶矿泉水,她没接。
纪淮宇看着乔水被晒的有点发红的脸,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一层薄薄晶莹的汗水,跟当年一样,准确来说,乔水一点都没有变。
眼底的清纯,也丝毫没有变化。
只不过时间给她的眼底镀上了一层清韧。
乔水觉得自己难得找了一处清净清凉有树荫的地方,但是此刻,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低声说了一句不用,皱着眉从包里拿起太阳伞撑着。
下午四点半,光线也带着炙烤的温度,她撑着伞准备去找时心。
纪淮宇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看着她清瘦的背影,“乔水,如果我说,我会跟白舒离婚,我们还有机会吗?”
乔水的步伐一顿。
她仿佛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转身看向纪淮宇,“纪淮宇,我一直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你母亲家的邻居给我打电话,说你母亲忽然昏厥送医,当时你在旧金山。”
“那天,师父给了我一个项目,让我独立完成。我拒绝了,我请了假,去照顾你母亲,电话里面你对我说,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纪淮宇身形紧绷,他站在梧桐树下,枝叶密集,金色刺眼的光芒从缝隙之中滑落,撒在他身上,他跟乔水,只有三米的距离。
但是他觉得,距离了好远。
眼前,一片刺眼,刺的他,看不清楚。
他没说话,因为纪淮宇不知道怎么样说出口,他记得,他记得那晚上,他心疼又感激她,他们两个人开了视频,他说,等他回来。
他们就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