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固然是无法忘记的，她跟纪淮宇在一起四年，整个大学生活两人都在一起，傅亭舟不知道，会不会以前的乔水也跟纪淮宇两人在这里，偷偷的躲在这里，躲避着冗长无聊的晚会，坐在台阶下，吹着晚风，乔水会不会也会把头放在纪淮宇的肩膀上，他们会不会也会红着脸，羞涩的亲吻对方的唇。

这似乎是，少年少女会做的事情。

傅亭舟忽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回去吧。”

“嗯。”

晚间的风吹起女人垂落在腮边的发丝，乔水跟傅亭舟一前一后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走入体育馆内，乔水看着他走到第二排的位置，看着周围所导致人弯腰卑躬面带笑意的让路。

校董事也微站起身。

白舒，也坐在第二排，距离傅亭舟，隔着五六个位置。

经过白舒身边的时候，白舒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一直落在傅亭舟身上，乔水站在体育馆东入口，她不知道，自己看向傅亭舟的时候，是不是跟白舒的眼神是一样的。

一样的带着爱慕。

一样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她很想拉着身边经过的陌生人问问，但是乔水又不敢，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傅亭舟，是一点点，还是两点点。

是很喜欢吗？

乔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里太远了，远到她只能看到傅亭舟的身形是一个模糊的黑点。

时心捏着她的手臂，“夏聿时啊啊，他竟然也来了！”

A大的知名校友之一，摄影系，27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导演。

此刻他在登台演讲，时心站起身欢呼拉着乔水的手，乔水也站起来。

乔水伸手，比划了一下。

从自己这个位置，到傅亭舟的位置，在眼前仅仅只是几厘米，在现实中，隔着数万人。

忽然想起傅亭舟问她。

嫁给我，很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