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慢慢低下去，气势完全蔫了下来，连站姿都显得有些局促，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废物！”江北再次怒吼，语气中的不屑和厌恶毫不掩饰，“你来找我是来道歉的吗？你这种窝囊废，我都替你丢人！”

阿伟的手微微颤抖，他咬紧牙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他，脑海里一片混乱，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这个病房。

就在阿伟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病房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不轻不重，却仿佛一阵强心剂，瞬间唤醒了阿伟的神经。

陈晨！

阿伟立刻反应过来，外面的声音正是陈晨的咳嗽。

这咳嗽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像是在对他说：别忘了你为什么来，别被眼前的江北吓住。

阿伟的手慢慢握紧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恢复了几分决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抬起头重新看向江北。

刚才被骂得低到尘埃里的他，此刻仿佛重新找回了勇气。

江北察觉到阿伟的变化，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冰冷：“怎么？现在不怕了？还是你以为我骂完了，就能放过你？”

阿伟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挺直腰杆，慢慢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的眼神不再躲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坚定。

他盯着江北，嘴唇微微抿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江少，”阿伟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却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说得对，我是废物，是懦夫。但是今天……我不会再是废物了。”

“今天要变成废物的人恐怕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