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陈一帆正在给圆圆换尿不湿。
他跟着育儿师学习后,自己上手了几次, 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更换尿不湿、单手飞机抱娃。
“陈一帆,你的手机响了。”时野半躺在床上喊道。
“马上来。”他应着,快速把包屁衣的扣子扣好,抱着圆圆就出来了。
时野看着乖乖爬在他有力手臂上的孩子,小小的一只,就像个娃娃挂件。
“孩子给你,可以喂奶了,拉了好多。”
陈一帆皱眉嫌弃,话语里却是得意,儿子拉得多,吃得多,这样身体才能长壮壮,挺好的。
他一看手机上的备注,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哥哥,什么事?”
“药已经安排直升机送过去了,周晚意留下。”
相比于陈扬没有感情的叙述,陈一帆显得过于愤怒。
“哥哥,她只是去采药的普通人,你别为难她,有什么你冲我来。”
“她是季叔的女儿,季曼曼。”
陈一帆呆愣在原地。
季叔,那一场葬礼,那个瘫软痛哭的男人。
他第一次知道,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泪水哭干了,眼睛是会流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