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人更多的是喜欢落井下石，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给兰兰办了转学，转去小县城，去她爷爷奶奶那边生活。我的话，我把工作室注销，签了央视的纪录片导演，一个人，扛着设备去拍拍野外的风景啊、动物之类的。”

听到纪涟的安排，她反倒替他们父女俩开心。

相比于拍人，纪涟确实更适合拍景和物。

之前她不止一次听到纪兰兰对椰椰说，‘我要是有你这么聪明，我妈妈一定会很开心’，或者‘我不想上兴趣班，但是我不上，我妈妈会说我废物，会生气、失望’之类的话。

现在到爷爷奶奶身边，以她对纪涟的了解，纪兰兰应该可以拥有几年的快乐、自在的生活。

“换个环境也挺好，兰兰也能轻松些。”

纪涟点头，“我就是觉得她这些年活得太辛苦了，一直在看我和她妈妈的脸色。”

话已至此，两个大人也没什么聊的了。

反倒是两个孩子，椰椰听说纪兰兰要离开蜀都，还有些不舍，两人约定要用电话手表常联系，有机会要约着一起玩。

送走纪兰兰的时候，椰椰问她，“妈妈，为什么大人的事情，要让小孩牺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