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纪言觉得自己疯了,结婚的一切全是韩欣一手操办,结婚那天还是韩欣找人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如若不然他们两家就没脸见人了。
婚礼当天做了什么事,纪言完全没有记忆,还是坐上飞机纪言才缓缓回神,好像韩欣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纪言胡乱的走,跟不同的人喝酒,拥抱、接吻、上床……继续浑浑噩噩的生活。
直到有天纪言醒来,看见一张陌生的脸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腿间的玩意还顶着对方的那个地方,湿湿的感觉,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纪言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赶走陌生的人,纪言起床洗澡,换衣服,退房,吃饭……站在陌生的街道,闻着陌生的味道,感受太阳刺眼的光芒,纪言已经想不起上次站在太阳下是什么时候。
纪言在路边便利店随便买了些吃的,喝的。
就向太阳的方向一直走……太阳落山,他就找个地方休息,小旅馆、天桥下、无人野外他都睡过。
没有吃的,就买。不吃饭的时间更多,行李不知是丢了还是忘了带,但身上钱和证件还在。
纪言都笑自己生活本能真强,狗屎运更好,换个人恐怕早就被拉去卖了。
也不知最后怎么到了那个县城,到了那个寺庙。
很小的寺庙,小小的两间房,一个老大爷守着,里面就几个烂的不烂的菩萨,纪言不知这样的祈祷能有多大的作用,但每天很多人来拜祭。
守庙的老人收留了他。
早上五点起来念经,纪言帮忙跟着打坐,打扫卫生,早饭喝小半碗稀饭。上午帮拜祭的人准备香和纸,用一个发黄的本子记着谁给了多少香火钱,多的几块,少的一毛两毛,中午吃一碗米饭,一个青菜,用水煮的,白味的菜,纪言逼着自己咽下去。
小庙在山顶,老人就在小庙的左边小空地种点菜,几十平米的地方,还没他家的卫生间大,但老人每天都会浇水,从山脚下的池塘里挑上来。
那弯曲的背影和豆大的汗珠让纪言很动容。
下午会去县里进些香和纸,晚饭随便一点面汤供应,灯用的是煤油,纪言很不能忍受那种味道,但老人自己从来不点,他都是借着月光看东西,只有庙里菩萨前的灯从没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