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好啦!”

贾蓉也不敲门,火急火燎地冲进去。

贾珍吓得手一缩,起身怒骂道:

“孽子,整日赶着去投胎?”

“爹,”贾蓉气喘吁吁,拉着父亲的手臂催促道:

“贾环那厮突然查封了咱家所有的店铺,到处翻……翻账本,您快想想法子,查账肯定能查出猫腻。”

“放肆!”

贾珍闻言脸色铁青,将蝈蝈笼摔在地上,咆哮道:

“好大的狗胆,存心要跟老子作对!老子去神京府衙,把大逆不道的畜生给抓了,小小的总旗安敢对国公府不敬!没有圣上的旨意,他们锦衣卫千户都不敢来国公府造次!”

说着就要动身。

贾蓉拦住他,苦着脸说:“爹您忘了,咱家产业都挂在远房亲戚名下,京师哪家勋贵都是这样干的,这厮是锦衣卫总旗,有权力这么干。”

贾珍脚步停住,气得嘴唇打哆嗦:

“这狗畜生肆意妄为,老子去朝廷使关系,将他扒皮抽筋!”

贾蓉急赤白脸,“爹,一天不解除封条,咱家生意损失惨重,万一这厮拿账本大做文章,这些产业都保不住了,还是快去找老祖宗说理去。”

“狗畜生!”贾珍口中咒骂,匆忙赶往荣国府,宁国府上下哪样不用使钱,真断了产业,再从哪里去抠银子。

来到荣禧堂,贾珍当众大倒苦水,对着贾母和王夫人哀声叹气道:

“赖管家还躺在床上养病,双腿能保住往后走路也一瘸一拐,小辈都欺负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每次祭祖,我贾珍是站在最前面的!他心里有半点敬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