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忘了,时晚为了跟自己在一起,用尽手段,现在看自己这边没机会了,就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霍瑨北眼里怒意凛然,下颌微微紧绷。

他想不明白,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怎么就养成了这副心机势力的样子!

见时晚要开口,霍瑨北直接抽出几张大钞放在时晚面前:“开始吧。”

时晚眼睫猛颤,心在滴血,双手僵硬着没动。

她不傻,听出陆雅然话里的意思,而她跟在霍瑨北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信了陆雅然的话,真的认为她是这种人。

眼里开始有热意,她眨了眨眼,努力将那股酸涩逼回去。

“小叔,你们想听什么?”

时晚把琴架在肩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陆雅然俏皮地笑了笑:“弹你拿手的就行。”

时晚没再说什么,默然开始,悠扬的琴声响起,手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渗出。

陆雅然注意到,惊呼道:“呀,小晚快别弹了,你都流血了。”

起身准备拿过时晚手里的琴,一旁的霍瑨北沉沉出声。

“不用管她!”

时晚听到他们的话,麻木地拉着,流血的伤口好似没有知觉,一直到结束,她才接过那几张大钞。

“谢谢小叔。”

时晚释怀地叫了声。

少年十七岁的影子逐渐在时晚记忆里消失,面前的,只是她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