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霍先生,这次谢谢你。”

落在额间的手一僵。

霍先生?

他回神地慢慢放开,颌骨微仰,喉结滚动,脊背透着隐约的冷,连同他倨傲的下巴都微微绷紧。

时晚心底涌上不安,惊弓之鸟般地回避他的目光。

尖细的下巴被捏住,将她的小脸掰了回头,时晚被迫对上那道冷入骨髓的目光。

霍瑨北勾起笑纹:“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时晚从没见他这么笑过,很冷,很瘆人,像是野狼般迸射出足以吃人的阴霾。

他是因为自己叫他霍先生不开心吗?

那自己应该叫他什么?

他是不是忘了,是他要跟自己断绝关系的,也是他将自己置于被唾骂的地步。

下巴钻心的疼,时晚咬牙,忍着疼颤着唇,依旧没改口:“霍先生,你弄疼我了。”

霍瑨北觉得有浊气笼在胸口,怎么也赶不走。

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时晚识时务地跟他撇清关系,为什么心底不见一点畅快,反而愈加郁堵。

他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错在哪,怎么改,并不是真的要跟她断绝关系。

谁知,她倔性上来,竟当了真。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霍瑨北松开她,身躯笔直,眼神漠冷:“既然要撇清关系,好,那我们来算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