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觉得时晚较真的可爱,谁都知道那张欠条没有法律依据,想抵赖轻而易举,他也没想真的要她还。

偏偏她有一分还一分,真真就把攒的每一分钱尽数奉上。

“我没穷到要用你奖学金的地步,等什么时候充裕了再给我不迟。”

“不行!”

时晚态度坚定,执拗地直挺挺抻着手:“你必须收,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司谦泽拿她没办法,伸手接过。

旋即,时晚在欠条上写下时间。

司谦泽接过纸,随手一折放到一边,时晚见了,都怕他到时忘记拿了。

时晚因为淋了雨,有些小感冒,没一会儿沉沉睡了。

司谦泽没多逗留,替她掖好被子离开了。

走廊外,一个穿着黑白西装的男人早等在了外面,见他出来,朝他走来。

“先生,霍氏那边回话,说抽不出时间,合同的事暂缓。”

司谦泽眼皮不抬:“不想谈?那就划掉。”

他大步往前走,面色波澜不惊:“让他们搞清楚立场,是他们需要中盛,而不是中盛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