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游艇上,时晚的双眼被风吹地疼,不由往他胸口埋的更深。
他好像一直都是在坚定地选择她,一点点敲碎她伪装坚硬的外壳,让自己袒露出最柔 软的部分,告诉她,自己是值得的。
想要什么说出来,不用压抑自己。
她真的可以再试一次吗?
当年霍瑨北那件事,一直到现在,都被人当作笑料,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提醒她自己的感情曾被践踏的一文不值。
司谦泽松开她,笑意变淡,情绪不明地说:“三次了,对你来说也算困扰,你真的没那意思,那就算了,挺没意思的。”
他伸手,有若无地碰了碰她的头发,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时晚感觉心脏处空了一块儿,双腿想往前,却顾忌着不敢迈出第一步。
游艇渐渐靠岸,时晚知道,下去了,她和司谦泽就永远不可能了。
她伸出手,放下,来来回回几次,司谦泽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游艇靠岸,司谦泽自顾自下台阶,背影决绝,她好像看到了开会时那个冷漠肃然的男人。
她想到以后司谦泽跟自己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挺难受,僵立不动的双脚往前迈出一步,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