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得当着皇上本人的面说。
翠果心有余悸,生怕主子再突然冒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再不敢跟主子说话,小心翼翼跟在轿辇旁,做一只乖巧的鹌鹑。
李静言到时,太医与弘时都已经到了。
龙床前跪了一地的太医,仿佛送皇帝驾鹤西去一般。
李静言脚步顿了顿,整理了一番表情,露出担忧悲伤的模样来。
往前走了几步,觉得悲伤太过,有些不合时宜,又调整一下,减少几分悲伤,增添几分紧张。
在眼睛里画了一个扇形分布图以后,自觉完美的李静言走到弘时面前,看着担心的真情实感的儿子,“可通知太后了?”
弘时点了点头,“已经让人通知皇玛嬷了。”
太医们跪了一地,轮流着把脉,然后一个个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
“如何?”弘时又急又怕。
院判叽里咕噜,引经据典一通,表示皇上已是弥留之际,然后当场表演以头抢地,舍身赴死,“微臣无能,求阿哥爷降罪。”
弘时后退几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李静言低头挑了挑眉,参宝宝又立大功。
太后紧赶慢赶来了,发现暂时还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追着太医问皇上的病情,知道自己可能要送走皇帝老儿子,一下子哭出来了。
李静言跟着哭,用粉色的帕子擦着眼泪。
太后年纪大了,突闻噩耗,哭了一场,人直接撅过去了,
李静言站出来主持大局,让竹息用轿辇当救护车把太后送回寿康宫,顺便分了一半太医给太后,省的太后死在半路上。
皇上病重,大臣与宗室纷纷入宫,弘时作为宫中唯一的皇子,出去安抚大臣宗亲,顺便让大臣宗亲表现表现。
李静言则留下来照顾皇上。
她的照顾就是看着苏培盛照顾皇上,虽然皇上还昏迷着,但苏培盛走来走去,看着就很忙的模样。
李静言猜测这就是御前大总管的职业道德吧。
李静言坐在皇上平时看书的软榻上,让翠果给自己寻个靠垫,翻着皇上留下的书。
翻了几页,瞬间困了,打了个哈欠,又让翠果给自己剥葡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