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挡在皇后面前，眼睛不断扫视四周，皇后却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旧时的记忆不断从脑海深处蹦出来。

“姐姐……”皇后喃喃低语。

剪秋讶然，还未回头，那声音便再次出现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的好妹妹。”

下一瞬，一个白色身影突然闪现出现，主仆二人齐齐瞳孔骤缩。

眼前的人依然风华正茂，那张完美的面孔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与记忆里那个人人称赞的女子别无二致。

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放在她的身上都可相配。

宜修怔怔的看着“柔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即使自己在悉心保养，用世间最好的玉容霜，可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她年华老去，可是她眼前的女子，依然容貌姣好，美丽动人。

哪怕眼前的女子非人是鬼，看着她一如往昔的容颜，皇后下意识开始自惭形秽。

“姐姐？”

“柔则”低低笑着，飘忽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响，还是那么温柔，“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亲手害死我的孩子，亲手害死我。”

面对沉寂多年的控诉，皇后仿佛被带回曾经无助又绝望的自己，在雨夜抱着自己的孩子，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失去。

“是我害死你和你的孩子！”

宜修推开剪秋，看着她回魂的姐姐，“可是我的孩子呢？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

她伸手指着“柔则”，情绪激动，“他才三岁，高烧不退，可是你把府医都拘在你的院中，我拼命敲门，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府医救救弘晖，可是正院的门从始至终都不曾打开。”

“我的弘晖，不治身亡。”

宜修目光如炬，眼中的恨意汹涌。“柔则”轻轻叹口气，“妹妹，我从不想害弘晖，他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外甥，与我血脉相连，我从未想过要害他。”

柔则的声音平静无波，可落在宜修耳中，却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想害他？那那夜的正院为何不开门？为何要叫走所有的府医？为何我的弘晖过世，你宣布怀孕。”

“柔则”不躲不闪的与宜修对视，面对汹涌的恨意，幽幽叹口气，“时至今日，你还想不明白吗？”

“不是我害了弘晖。是四郎，不会允许后院被乌拉那拉氏把持。”

“那夜，我听见你的声音，可是四郎不许任何人开门，我跪着求他，他依然没有答应。”

“我不信！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