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无功而返,稳婆早有预料,看着急得焦头烂额的贞淑,默默摇了摇头。
从白日再到黑夜,金玉妍再次痛晕过去,稳婆依然摇头。
贞淑除了急得流眼泪,再不能做什么。
白蕊姬按时睡觉,按时起床,等醒了问一句,“嘉贵人还没生?”
玲云摇摇头,“还没有,都第三日了,还没有生呢,真是可怜。”
白蕊姬接过帕子,擦干脸,露出一张悲天悯人的面庞来,“是啊,真是可怜。”
日升日落,启祥宫一片寂静,贞淑跪在床边哭,床上金玉妍像是失去呼吸一般,整个人除了胸口微微起伏,再不到一点活人的感觉。
“催产药不能用吗?”
贞淑哑着嗓子质问稳婆太医,太医一脸的无奈,“嘉贵人的情况实在特殊,催产药对她不管用啊。”
“难道就要让她疼死吗?”
好好的一个人,被剧痛折磨三日,现在已经没有一点人的模样。
醒神的药灌下去一碗又一碗,人一次又一次被唤醒接受新一轮的折磨。
太医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贞淑当然知道没办法,她略懂医术,最清楚金玉妍的身体状况,如今只是在释放心底的绝望罢了。
稳婆讷讷看着已经只剩一口气的金玉妍,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需要请示皇上?”
贞淑擦擦眼泪,站起来,“丽心,你照顾好小主,我去请皇上。”
她的背影决绝,带着几分视死如归。
丽心哭的眼睛肿了,等贞淑走了,她到床前,看着面色凄惨的金玉妍,又哭出声。
高晞月丧仪,白蕊姬出席了,又挑动挑动茉心脆弱敏感的神经。
她可是知道,茉心对高晞月忠心耿耿,为了替高晞月报仇,便是连皇后嫡子都敢害。
高晞月看着莽莽撞撞,临死之前却聪明一回,设计弘历染上疥疮。
疥疮害的弘历大病一场,吃了不少苦头。
主子害皇上,奴婢害皇后嫡子,一出手都是大招,主仆俩都是胆大包天的人。
三言两语挑动茉心对皇上的恨意,白蕊姬挥挥衣袖,潇洒离开。
贞淑去养心殿求见皇上,却被王钦以皇上正在忙为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