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复了一下想要杀人的心情,淡声道:“侍郎府有侍郎府的规矩,若我的屋子是个下人就可以进,传出去成何体统。”
“下人”二字,顿时刺痛的陆华年的心,他用力的抿了一下唇。
躬身道:“奴才逾越了,奴才告退。”
看着陆华年离开了背影,姜雪艳眼中的不悦更浓。
“华年哥哥是真心担心姐姐,姐姐何必……”
瞧着宋槐序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眸,姜雪艳莫名觉得心底发寒,又把下边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姐姐身子无碍,妹妹就先告退了。”
两人走后,云袖更是紧张。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宋槐序瞧着她笑了笑。
“我好的很,去给我准备些清粥小菜吧。”
听说小姐想吃饭了,云袖顿时放下了心。
“小姐还要什么,奴婢吩咐他们去做。”
“不必,这些就够。”
自己已经昏迷了两个日夜,实在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在北昭的十五年,她曾与太医院的小太医学过几年医术,自然懂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想起那个善良的孩子,宋槐序眼角微湿。
他是宋槐序漫长痛苦记忆中的唯一温暖,却为给她熬药被人发现,活活打死。
这一世,北昭不会再有宋槐序,小太医定能长命百岁,不再受她连累。
吃过饭,宋槐序的精神又好了不少。
推开门,窗外阳光大好,几个小丫头在院外修剪着花枝。
叽叽喳喳的说道:“后日就是老爷的寿辰了,你们可要快着点。”
“是啊,咱们二小姐还要为老爷唱歌祝寿呢。”
宋槐序忽然想起她爹五十大寿的事。
上辈子,姜雪艳让她做寿桃,自己奏琴唱歌。
宋槐序的寿桃被换成了血淋淋的猪心,被宋侍郎罚去柴房思过,差点被窜进来的蛇咬死,姜雪艳却载歌载舞,在宾客中出尽了风头。
很好,既然她这么想唱歌,那便送她一份厚礼。
宋槐序唇角微扬,绽出了冰冷的弧度。
出了院子,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华年。
“槐序,那日骑马……”
宋槐序眼露厌恶,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低贱的奴才,再敢叫我的名字,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