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焉接着母亲的话,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了过来。
穆长歌不清楚自己昏睡多久,又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连翘一定是将她的话传达给了吕氏,再拒绝就显得过于生疏了。
虽然这是她所期望的,但在此时此刻,会对连翘不利。
穆长歌拂袖,轻咳几声,“乔夫人所言极是,多谢乔小姐。”
“阿姐,这是焉儿应该做的。若不是焉儿性格鲁莽,阿姐怎会教导?至于归元丹,阿姐放心,它没有问题,我是从长。”
乔焉一时得意忘形,不慎说漏了嘴,随即闭上了嘴巴。
垂头紧抿着嘴唇,责怪自己总是说话不经大脑。
吕氏急忙解释道:“这归元丹是从长宁皇兄晋王那里得来的,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是御用之物。”
“焉儿担心你多心,所以没敢继续说下去。”
晋王是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吗?
穆长歌记得,在原主晕倒之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出现并斥责长宁公主胡闹,随后原主便晕了过去。
晋王召她入宫侍奉,并赐予她归元丹,这究竟是何用意?
穆长歌一时半刻猜不透其中的含义,但她知道一定有其原因,于是说道:
“如若侯府真的希望我死,就不会接我回府,也不会请大夫来医治我。”
“长歌感激不尽,怎会怀疑乔小姐呢?乔夫人多虑了,我吃就是了。”穆长歌淡然一笑,接过归元丹吞了下去。
吕氏听到这番话,感到心如刀绞,面颊发烫,心慌意乱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穆长歌太聪明了,同时也让她感到心寒。
算了,过了今夜,穆长歌的命就不属于侯府了。
尴尬地笑了笑,“娘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娘和你爹真的是没有办法见到你。连翘说你想要长青的信,娘都让她带回来了,焉儿。”
乔焉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摞书信,递了过去。
穆长歌接过书信展开看着,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她的牵挂和对家的思念。
谨记父亲教诲,爹娘要保重身体,攻下城池,将士们对长青深有好感。
家国情怀,让穆长歌泪眼朦胧,心中充满了愧疚。但她也发现,这些信中竟没有一封提及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