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屯里老队长带人赶到,看着地上打成团的两人,气得破口大骂:“都给我住手!”

钱采荷扯着宋卉的脖子,宋卉抓着钱采荷的头皮,谁也不愿意先松开。

跟在后面的几个大婶赶紧上前,一人拖一个,才将两人分开。

只见宋卉的脸跟脖子被挠得血淋淋的。

而钱采荷头发连皮被宋卉撕掉一块,手臂上也血痕累累。

一个也没捞着好。

“这是一天天不出去干活,闲得慌是吧?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的时候!”

老队长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用烟杆指着两人骂道。

“队长爷爷,您之前就提醒我们要多囤点木柴,冬天烧炕烧水用。前阵子雪下得不厉害的时候,我们都去捡木柴。

而宋卉呢?整天不见人影,问就是说去找未婚夫了。

现在未婚夫不见了,她整天就窝在炕上用别人的水,烧别人的柴火,凭什么啊?”

钱采荷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下了乡,她们身体上吃了多少苦头,都熬过来了。

可是跟这个以年长自居,却整天好吃懒做占她们便宜的宋卉住在一起,精神上实在受不了了。

“明明是你侮辱我跟我未婚夫,还殴打我,我才反手的。还说什么我老女人,一把年纪嫁……”

宋卉自然不认自己的罪名,倒过来将钱采荷告一状。

“宋知青,前段时间你确实整天不见人影,早出晚归的,该做的活都不做。

现在天冷了,你天天用别人的开水跟柴火像什么话?

而且你也不是头一年下来的,你比这里所有的知青都大,你怎么就做不好一个大姐的带头作用呢?

再这样下去,我们屯里可就放不下你了。”

老队长厉声打断宋卉的话。

他对宋卉也很无语,当初刚下来的时候,矫揉造作,这个不行,那个干不了。

后来,活能适应了,她又整天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捣糨糊,还差点闹出三角恋的事情来。

本来以为这几年老实点了,现在又开始犯病了。

“知道了,不就是一点柴火嘛,我回头去捡还给她不就好了。”

一听要将自己赶出屯去,宋卉才态度软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