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的今年已经不比往年了，上一次你只是有些寒颤，这一次…这一次…你，你的身体突然就…就痛苦的这般厉害，不是普通的药浴就能行的。”杜月娥身子轻轻一怔，神情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要不，要不就听老伯的…”

“听…老伯的？听他老人家的话，让小松给我治病呐…”陈久长被陈松一股子灵气加持保护着，这会儿他的精神轻微的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本来心情也好了一些，却是在听到杜月娥这番话出口，他不由得瞪了杜月娥一眼。

“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我不该这么说。”杜月娥摇摇头，像是要哭“上次他给我治疗心脏病的时候，他都吐血了…我能感觉到！”

“那，那你就可以让儿子给我治疗我这种症况吗？”陈久长生气，却是语气低沉对着杜月娥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这种病，也可以说不是一种病…”

“不，不是病…那，那是什么？”杜月娥愣神。

“是诅咒，它六年出现一次，这是咒…只有咒才能做到平日里让人没法察觉，真正的时候才表露出来。”陈久长若有所思的叹息道:“孩儿他娘，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么，我知道松儿的本事。可，可…我不能，不能让他因为救我自己毁了自己！这种病，不是医生能根治的，你明白吗？”

“让他替我解这种病，我做不到！我宁愿去选择死，这不是他应该承担的！”最后，陈久长坚毅的双眸抬头，看向漆黑的苍穹微微颤烁。

“你…你怎么能…”杜月娥愣住。

她愣了好一会儿，她也曾经病过，她原本觉得陈久长说出这种话来狠心，如果陈久长死了，那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她曾经也是个病人，杜月娥感知至深的明白，陈久长的身体情况现在该有多糟糕，否则他绝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那，我…我怎么办…”可是，杜月娥还是不甘的看向陈久长。

“这，这都是命…是老陈家的命数…当年为了我们陈家，老爷子死了…杜家兄弟也死了…现在…”陈久长如鲠在喉，无奈的出声道:“现在轮到我了罢。”

“不，不不是这样的，老爷子…还有杜家老大，他们的离开…是为了陈家…为了我们和小松更好的活着。”杜月娥忍着情绪说道。

“活着…”陈久长笑了，摇摇头。

“终究是命罢了。”陈久长意味深远的说出这句，然后摆手示意，“小松他娘，我们该走了，回去吧。”

杜月娥点了点头，没说话。

“回去之后，这些事连半个字也不能对小松说起，记住了吗？”陈久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