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轻柔的,似江南清晨,薄雾氤氲中的流水潺潺。谢京肆无声地扬了下唇角。
“谁啊谁啊谁啊?”结束了一把游戏的三个室友迫不及待地挤到他面前来,“这回是真要谈上了吧,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哦。”
“刚才是不是吵架了,我听见肆爷扔手机来着。”陈见序啧啧感叹,“她做啥天理不容的事情了?能遇到一个把你气到的女生也不容易。”
“没吵。”谢京肆言简意赅,“她问能不能把我微信推给一个女生。”
陈见序一愣:“就因为这事儿啊,有啥好生气的,你说不行不就完了。”
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儿,从大一刚开学到现在,那些找到他们拐弯抹角问谢京肆联系方式的、打探理想型的人简直数不胜数,他们当然不好拒绝,每次都硬着头皮问,得到的就只有他冷漠的拒绝。
谢京肆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指节分明的手一搭没一搭地拨动金属打火机,懒洋洋地回:“关你什么事儿。”
陈见序还想说什么,另外一室友不甚唏嘘:“老陈啊,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母胎solo了,这都看不明白啊。”
“咋还人身攻击呢。”前者挠挠头,依旧想不明白,索性放弃了,又看到谢京肆桌上的烟盒,奇怪道,“肆哥什么时候开始抽这么便宜的烟了?”
他们早知道这位爷是位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几乎每件衣服都贵得咂舌,平时抽的香烟也都是普通学生买不起的大牌,像这种超市里随处可见的香烟品牌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会喜欢的。
谢京肆没答,只是扯开嘴角笑了下,配上他深邃不羁的眉眼,显得格外浪荡随性。
室友们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禁爆了声粗口:“艹,你要不要笑得这么骚啊!”
“絮絮,许赫天又在楼下等你了。”南絮刚洗完澡出来,室友们也回来了,童歆月把购物一天的成果随意往桌上一扔,语气不好,“都被你拒绝过好多次了,他跟有病似的,听不懂人话。”
许赫天是她们体育课上的助教,体育系大四的学生,一周前通过班级群加了南絮聊些有的没的,她一开始还能礼貌简短回复,后来他的话越发露骨,她不得不严肃警告。
可他非但不停止,还用自以为幽默实则油腻猥琐的言语继续骚扰她,南絮忍无可忍拉黑删除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