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浴室空气升温,南絮还是第一次见到谢京肆的那副模样,眼眶泛着猩红,眸底比平常更为深暗浓郁,好似暴风雨来临的无垠海面,千重浪涛翻涌奔腾。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滚烫且紧绷,时不时亲亲她,夸她做得好。
锁骨及下面那一片的浅红痕迹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这几天恰逢初春乍暖,万物复苏,气温也在慢慢回升,南絮脱掉了臃肿厚实的冬装,换成了柔软宽松的毛衣。
领口不高,隐约露出精巧纤细的锁骨,刚才衣领无意间歪斜,才露出了一点儿红痕。
宋央央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谢岁年还是个小朋友,忙帮着遮掩:“可能是初春虫子多,没什么大事儿。”
她信以为真,没再深思,很快就聊起别的来。
南絮感激地看向宋央央,却对上她投来的隐晦又揶揄的视线。
她耳尖滚烫,视线死死盯着桌上的提拉米苏不肯错开了。
以至于分别后,南絮和宋央央去上课时,总是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衣领,担心再被其他人看出什么。
“南絮你这衣服……”前桌的女生不经意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
她心一紧,语调磕磕绊绊:“怎、怎么了?”
女生冒着星星眼:“特别好看,有链接吗?”
南絮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有,我发你。”
宋央央将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顿时趴在桌上笑得乐不可支。
南絮躁得在桌下偷偷轻拽她。
女生没发现她俩隐晦的小动作,还在搭话闲聊:“最近流感挺严重的,你们可注意点,咱们班上好多人都感冒发烧了。”
“难怪有好几个同学都戴上口罩了。”
现在正是流感高发期,加上一阵阵的倒春寒,许多人都中招了。
南絮体质偏弱,也不幸感染了流感病毒,当晚回去就觉得喉咙干痒,等到第二天时已经鼻塞、嗓子疼痛了。
下午上完课时总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一摸额头觉得有点烫,才察觉出自己发烧。
谢京肆这两天都在忙,每每她入睡后他才回家,南絮找出体温计测上,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个猫猫探头的表情包,问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