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腔调温和,带着股哄人的味道:“乖一点。”
从小到大,南絮最怕喝各种苦味冲剂,她的味蕾要比大部分人敏感些,喝完后很久也能感受到苦意残留在唇齿和舌根。
但毕竟是成年人了,要是再耍赖不肯喝药未免显得太矫情了。
她紧抿着唇,憋着一口气喝完,又忙喝了些温水淡化口腔里的苦味。
谢京肆语气裹挟笑意,语气跟夸小孩子没差:“好厉害。”
南絮乜他:“你笑我。”
他不承认:“没有,在表扬我们不怕苦、勇敢吃药的喃喃小朋友。”
喉咙里那股药味又返了回来,她姣好的五官都皱了一瞬,还不忘认真严肃地强调:“它真的很苦。”
谢京肆似笑非笑,语调倦散:“我尝尝?”
“我都喝完了怎么尝呀。”话说完,南絮又补充,“不对,你怎么什么都想尝……”
落入他耳中后,后半句话被自动忽略了,谢京肆投来别有深意的眼神,狭长深沉的眸底尽是墨色,直勾勾地攫取住她。
再熟悉不过的眸底神色,她心底顿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眨眼之间,猜测灵验。
他俯身过来,像一张网沉沉地笼住她,天花板顶灯亮晃晃的光越过他挺括利落的肩头洒进来,虚幻成一团光晕。
发烧时大脑迟钝了许多,等到南絮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吻住。
缠绵的触碰,唇齿黏腻地厮磨勾缠,那点残余的药味更加淡化,被另一个人尝到。
她被亲得头晕,“唔”了声,男生立刻松开了她。
两人鼻尖触碰,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心跳声震颤,不知道是谁的。
南絮唇瓣分开一条小缝,胸脯轻微起伏着,她的身体往后瑟缩:“不能亲了,喘不过气……”
她鼻子不通畅,呼吸原本就艰难,偏偏唇还被堵住,深吻的那十几秒肺部的空气都快要耗尽了。
谢京肆哑然失笑,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脸颊细腻的肌肤:“可怜。”
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吃后总是容易犯困,南絮缩回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